“你的一天要怎么度过?”
如果把这个问题抛给世界上所有人的话,那就能得出和这个世界上总人口数一样多的答案。只不过,阿尔贝不会去想这种无聊又没有一点乐趣的问题,只有十一姐实在闲得无聊的时候,他才会在她那浩如烟海的废话库里听到这个问题,然后,像是一串代码的衍生代码一样,他会用轻飘飘的语气给出回答:
“该这么过就怎么过。”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“训,练,员!我是认真问的!不要用这么敷衍的语气给出回答啊!”
在他旁边坐着的帝王不满的锤着阿尔贝的肩膀,蓝色的眼睛也直直的看着阿尔贝,即使阿尔贝的视线聚集在
“那你想问什么?”
“当然是训练员你今天具体要做什么事情啊!”
“写训练计划、打牌、练武、喝咖啡。”
“怎么都是老样子啊……”
“但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去做的话,那还是有的。”
阿尔贝把他手里的笔记本合上。“铃鹿的决胜服做好了,我得带她去试穿一下。”
“对哦,铃鹿要参加半个月之后的希望锦标赛了耶……”
她看着阿尔贝,又看了看在另一旁刚做完脚质测试还在沙发上躺着的铃鹿。在这些月里,她和铃鹿也陆陆续续出战了几场G3和G2级赛事,而且都以漂亮的成绩大获全胜,按ura的规则来说,已经连胜几场的她们自然可以报名G1级别的赛事。所以,阿尔贝安排铃鹿先参加年底的希望锦标,帝王则是继续准备应战经典三冠,两者不会造成冲突。
“……那个……训练员?”
还没有力气站起来的铃鹿疑惑的看着阿尔贝。“我怎么不知道……我有新的决胜服?”
“诶?铃鹿居然不知道吗?!”
“因为我觉得得在这件事情上,适合保持一些神秘感。”
他看向铃鹿。“放心,会很适合你。”
“那我呢那我呢!我也会有的对吧!”帝王期待的抓着阿尔贝的肩膀。
“会有你一份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好耶!”
“那么,铃鹿,去店里试试决胜服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我也去!”
……
雪花纷飞,纯白一片,冬天的东京也别有一番滋味。虽然不是晴天,但是,阿尔贝也不讨厌雪天,毕竟雪是白色的,而且,无论什么时候,总是会有人来找他打雪仗,包括现在。
“呐呐,训练员,等回去之后,我们一起来打雪仗吧!”
“打雪仗?当然可以,不过,打不过我的时候,可不要哭出来哦。”
“训练员才是那个哭出来的人吧!明明都大冬天了还只穿一套西装,到时候雪球砸在你身上可是很冰的哦!”
“……帝王,你的雪球可能一个都砸不到训练员哦。”铃鹿提醒着看起来一脸自信的帝王。
“怎么可能!虽然我一次雪仗都没打过,但是,我可是很有自信的!”
帝王一边走着,一边打量着周围。“话说啊训练员,我们要去哪里取铃鹿的决胜服呀?我们都快走到商店街尽头了耶?”
“那家店就在前面。看到前面的招牌了吗?”
“前面的招牌……戈尔工达衣工坊?好奇怪的名字诶……”
“……确实很奇怪呢。”
“因为店主本人也是个很奇怪的人。奇怪的人再配上奇怪的店,放在小说里的话,很适合作为一个推动故事发展的地方,不是吗?”
阿尔贝一边说着,而他们的脚步也停在了衣工坊的前面。“进去吧,店主在这里面等着我们了。”
“嗯。”
铃鹿与帝王应答着阿尔贝,而她们也和阿尔贝一起推开门口上有些许沉重的红宝石挂帘,进到了店铺的内部。
“早上好,纱织小姐。”
“早上好,阿尔贝,还有两位客人。我是这家店铺的店主,叫我纱织就好。”
在柜台前站着的纱织朝着到访的三人打着招呼。“初次来到这里,还请先到处看看。”
“你们先看看这里吧,我得先和纱织小姐谈点事情。”
“嗯/知道了。 ”
铃鹿和帝王一起回应着阿尔贝,而阿尔贝也点了点头,和纱织一起走进了里屋。
“这里的衣服……真的好多啊……”
“……看上去……好像很气派的样子……”
铃鹿打量着店铺的方方面面,碧绿的眼眸好奇的看着一切能出现在视线之中的东西。与这家店的名字和功能相符的是,这里摆放着的大多都是各种各样的衣服,而且,这些衣服看上去并不是工厂流水线出产的工业产品,而是真真切切倾注心血的手工制作。但是,比起这些衣服,更显眼的东西其实是在店铺之中几乎无处不在的红宝石。墙上、衣帽架上、试衣镜框上、甚至连整个柜台都镶嵌着红宝石。只不过,那些红宝石并不纯净,它们的中心不约而同的都有着黑色的瑕疵,这让铃鹿有一种错觉,好像那些红宝石并不是红宝石,而是借着红宝石窥探着现实的灵魂……
“铃鹿是喜欢店里的红宝石吗?”在一旁的帝王突然询问着铃鹿。
“……不,我只是感觉那些红宝石有点……说不清楚的感觉。那里面……好像有着什么我说不清楚的东西。”
“那肯定是你的错觉啦。”
帝王碰了碰铃鹿的肩膀。“诶铃鹿,你有看见那件连衣裙吗?”
“连衣裙?”
“对啊,就是那件单独挂出来的。”
帝王的手指指向一边单独挂出来的一件连衣裙,而铃鹿的视角也往那边看去。如帝王所说,那里被单独挂出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连衣裙,裙摆刚好到膝上一些,上衣部分也做的极为精致;而且,无论是裙摆还是衣袖,亦或者是在任何适合的地方都有着漂亮的白色蕾丝作为点缀,整件连衣裙给人的印象也是“繁杂却轻盈的精致”。很明显,制作这件连衣裙的人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和时间在这其中,也正是因此,这件连衣裙才能出现在她们的眼前。
“看上去好漂亮呢……”
“铃鹿也这么觉得的对吧!”
帝王笑嘻嘻的说着。“总觉得,这件连衣裙很适合铃鹿呢。”
“怎……怎么可能啦……”铃鹿有些脸红的反驳着帝王。
“平心而论,那件连衣裙的确很适合铃鹿。”
“诶?!怎么训练员你也……”
“不用妄自菲薄,这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。”
和纱织一起走出里屋的阿尔贝朝着铃鹿说着,而纱织也只是对着铃鹿笑着,没有神采的眼眸里忠实的反映着眼前的景象。
“但,但是……”
“如果想说它不适合你的话,待会去试一试不就好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来吧,现在先试试你的决胜服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铃鹿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,然后,和阿尔贝一起进到了里屋。
“……这里就是……纱织小姐制作衣服的地方吗?”
“嗯。决胜服就放在前面的工作台上,拿来看看吧。”
阿尔贝指向在前面的工作台,而铃鹿也慢慢的走到工作台前,然后,将那件折叠好的决胜服一点点的展开。
和铃鹿过去的决胜服一样的长袖上衣加短裙的搭配,但是,和那套决胜服不一样的是,这套决胜服的主色调为黑色,其中再配以金色和深红色的浮雕花纹作为装饰,鞋子部分则是以红色为点缀色的黑色短靴,整体给人的感觉则是偏深沉和内敛,但是,在这其中蕴藏着的,是随时都会从花纹处跳脱出来的旺盛力量。
“穿上去看看吧,里屋的试衣间在那边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铃鹿拿过决胜服,慢慢的走到试衣间里,然后,慢慢的,把门关上。
……
咔嚓。
把试衣间的门栓锁上,我放下手中的决胜服,右手也慢慢的抚上胸口。
“……呼——”
心脏在猛烈跳动着,以一种已经有几十年都没有过的情绪驱动下跳动着。兴奋、不安、还有期待,这些情绪充盈着我的胸腔,让我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。
已经有多久没有再穿过决胜服了呢?除去几十年前被客人强迫穿上仿制品的那次之外,也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吧?也是,自从再也无法奔跑之后,我就没有再穿过决胜服,至于那套决胜服,也不知道流落到了什么地方。但是,现在的我,却有了一件新的决胜服,一件和过往的决胜服不一样的,全新的决胜服。
“……穿上去吧。”
脱下自己的衣服,穿上和决胜服配套的深黑色裤袜,然后,努力抑制双手的颤抖,一点点的,将上衣和裙装一点点的,认真的穿上。
已经忘却了曾经的决胜服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,但是,现在被我穿在身上的决胜服,很合身,很柔软,很舒适,似曾相识,却不同以往。
将最后的短靴穿在脚上,我又一次深吸一口气,小心翼翼的检查着自己身上的决胜服,头也转向在一边的观察镜。然后,我看到了我,和此时的我的衣着还有动作都一模一样的,左眼赤红的我。
“————”
[我]朝我说着似曾相识的陌生语言,但是,即使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语言,我也依旧能知道那语言的意思:
闭上你的眼睛。
“……”
我看着[她]那碧绿与赤红的眼眸,然后,和她一起慢慢的,闭上了自己的眼睛。
“————”
触碰你的胸口,用心去感受。
“……”
我的双手交叠,慢慢放在胸口上。
“————”
“————”
“————”
“————”
晦涩的语言不断涌入我的脑海,然后,我感受到了模糊的景象——
淋漓的暴雨。
似乎永无止境的狂风。
阴暗、冰冷却有着灯光的小巷。
还有,在巷子尽头前的,同样模糊,却又散发着洁白光辉的,似乎永远都无法触碰到身影。
“————”
归来吧。
“——————”
莫要忘记我们的牵绊。
“————”
褪去你身上代表失控的火红。
“——,————”
然后,回到我的身边吧。
那个身影缓缓说着,然后,融入小巷尽头的辉光之中。
“……?”
我疑惑的睁开眼睛,而在我眼前的镜子里,[我]已经消失不见,只有被忠实反映着的,我自己的身影。
“……那是什么声音?”
“……”
“我还是……去问问训练员吧。”
不知为何,嘴里吐露出了内心的想法,因为,内心有着某种预兆——
被我信赖而又像是什么都知道的训练员,一定能回答我的问题。
……
“这个时间点……应该差不多了。”
阿尔贝看着自己腕上的“手表”,心里也在计算着现在和预定时间的时间差。当然,这次的他也没有算错,几乎是在油笔画成的秒针完美指向预定时间的那一刹那,更衣室的门被人打开,而阿尔贝的视野里也出现了身着崭新决胜服的铃鹿。
“很漂亮,也很适合你,铃鹿。”
“嗯……谢谢,训练员。”
铃鹿小心翼翼的点头,又像是一只真正的小鹿一样慢慢的走到阿尔贝的面前,碧绿的眼眸里满是疑惑的神色。
“但是,训练员,我在换上决胜服的时候……”
“看到了一些东西,还听到了什么,对吧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很正常。你看到的东西,其实就是你现在所拥有领域的具象化。”
阿尔贝向铃鹿说着,那双赤红的眼眸也直视着铃鹿的眼眸。“决胜服这种东西,其实也蕴含着三女神的祝福与神力,一件优秀的决胜服,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反映出决胜服主人的某些特性,比如心性,性格,亦或者是领域。所以,如果满足条件的话,在初次穿上决胜服时会见到自身的领域,就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。至于你听到的东西……”
他朝铃鹿笑了笑。“就是这件决胜服的设计师在制作决胜服时所想到的东西了。”
“……真是神奇呢……”
“好漂亮!”
穿着新衣服的帝王从门外探出一只头来,在她的旁边,手里拿着一堆衣服的纱织也往这边看了过来,嘴角处还带着笑意。
“想来看的话,就直接进来吧。”
阿尔贝朝帝王说着,而帝王也不再藏着掖着,直接一溜烟的就跑到了铃鹿的身边,对着她好奇的左看右看。
“看上去和铃鹿好适合啊……纱织小姐的手艺还真是好呢。”
“不。这件决胜服,其实是阿尔贝的手笔。”在一旁的纱织平静的说着。
“……诶?!”
“诶诶诶——!?”
“我好歹也是跟我的设计师三姐学过设计的。”
阿尔贝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张扬与自信的笑容。“这点小事情,还没必要张扬。”
“原来训练员这么深藏不露的吗?!”
“……”
铃鹿没有说话,只是眼睛看着转向帝王那边的阿尔贝的背影。刚才的他说过,她听到的话,就是制作这件衣服的人所想的东西,那么,制作这件衣服时的阿尔贝,为什么会想着那样的,好似——
永远都无法触碰的东西?
[……训练员……他的过去,又是什么样子的?]
这是无声铃鹿,第一次发出了这样的疑问。
……
“哈啊……在寒冬腊月里能喝上一杯咖啡,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。”
“活过来了?”在阿尔贝面前的男人把一个放着方糖的小瓷碟推到阿尔贝的面前。
“死倒是还没有死,如果我死了的话,可能这个世界都会完蛋了。”
阿尔贝拿过瓷碟的一颗方糖丢进咖啡里。“另外,今天的咖啡也很不错,邱言爷爷。”
“自从邱言的咖啡厅开了之后,你就经常来这里了。”
“我不太喜欢职场交往,比起应酬,还是有熟人的环境更好一点。”
他看向在另一旁和速子一起喝着红茶的另一个男人。“外公你,还有邱言爷爷,不都是这样吗?”
“啊哈哈……我和哥哥不太一样,一般的应酬我还是会去的。”
在柜台上的男人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。“毕竟我也没法像是哥哥一样能用科研任务开脱什么的……”
“茶座的朋友不是经常拉着你去解决灵异事件吗?”喝着茶的速子一脸戏谑的看着他。
啪!
“……速,子——”
在速子背后的茶座一脸阴沉的抓住了速子的肩膀。“你也不希望你和你的训练员来咖啡店没有红茶喝吧?”
“行行行,你是老板娘你说了算。”
“……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融洽呐。”
用勺子搅着咖啡的阿尔贝看着这一幕,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。从他记事到现在,这四个以血缘、友情和亲情联系在一起的人就一直是这种相处方式。插科打诨、吵吵闹闹,就算是四十五之后,这四个人也没有改变什么。有的时候,阿尔贝也会感慨,特雷森的匹配机制总是能让合适的训练员和马娘配在一起……当然,[他]的情况属于例外。
“对了,外孙,你的担当要参加年底的希望锦标对吧。”
“是。怎么了,突然问起这个。”
“哈……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。”
“哥哥的意思是说,他想让你去看看年底的有马纪念……虽然那场比赛的结果你应该也知道了。”
“放心,这两场比赛的时间是错开的。况且,这是茶座奶奶和外婆的退役战,既然回到了这个时代,那我就一定会去看的。”
啾扑啦啦啦——
黄色的发条鸟飞进了咖啡店又停在阿尔贝的手旁,而阿尔贝也摸了摸发条鸟的头,又把发条鸟嘴里衔着的东西取了下来,然后,在其中签上了他自己的名字。
“你的发条鸟,又一次给你带来好消息了吗?”速子带着笑意的看着阿尔贝。
“嗯,是好消息。”
……
“您好!黄金船小姐在吗?您的包裹到了!”
屋外的木门不合时宜的传来敲门的声音,我放下手里的手机和玩偶,内心也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。
我记得很清楚,我没有买过东西。
“我没有在网上下单过东西,你寄错地方了!”
“这是别人寄给黄金船小姐您的。”
“……”
给没有缠上绷带的左手缠上绷带,从桌上拿过自己的名字章,我打开门,眼睛第一时间捕捉到的东西则是快递员,还有在他手里的包裹。
“……”
随便的往快递单上盖章,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包裹,在他错愕的眼神中转过身,然后,用脚把老旧的门一把踢上。
“……”
把包裹丢在桌子上,从床头柜里拿出还带着过往血迹的美工刀,将包裹的外包装毫不留情的割开,然后,将视野聚焦在外包装上的寄件人信息。
[寄件地:北海道。]
“……是那家伙。”
内心的烦躁感变得强烈,解开绷带的左手伙同右手一起将包裹的外包装彻底撕烂,而在这其中的东西,也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——
一套决胜服,还有夹在其中的一张纸条。
“……”
我抓过纸条,阅读在上面的文字。
[听说你要参加G1级别的比赛,所以,我就为你制作了一套决胜服,希望你能满意。]
[另外,希望你也喜欢今年的雪。]
“……一如既往的自说自话。”
我把那张纸条揉碎又丢到窗台外面,然后,解开双手的绷带,又一次来到那面已经微微出现裂痕的墙壁前。
我早就已经,不喜欢雪了。
砰!砰!砰!砰砰砰砰砰——!
这个家伙——!
砰砰砰砰砰砰——!
压根就不知道——!
砰砰砰砰砰砰砰——!
我已经不喜欢雪了啊!
砰——
“……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么,这次的烦躁感来得特别容易,也许是因为,这个包裹,是他寄来的吧。
“……伤口看上去要发炎的样子……”
洗净伤口,涂上酒精和药,缠上新的绷带,和以往一样的流程。做完这一切之后,我又一次走到桌前,将包裹里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。
“……白色手套,白色裤袜,白色长靴……还好,这个蠢货没把连衣裙也做成白色,不然的话,我就真的拿去烧了……穿上去看看吧。”
把身上和屋子一样有些老旧的衣服脱掉,然后,我把那件决胜服完完整整的穿上,包括附加的装饰品挎包。
“……”
我走到卫生间前,洗手台前的镜子反映着我的身姿。没什么不好的,至少,并不讨厌。
“……那个家伙……”
……
“鸟先生,这样子的话,真的可以吗?”
我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,手指摩挲着在手中的纸张。英雄今天依旧是去图书馆做管理员,所以,整个宿舍之中,也只有我和鸟先生在这里。
“当然是可以的。”
站在窗台上的鸟先生抖了抖尾羽上的雪。“你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赢下了二次出道战,在这几个月里也一直是无训练员状态。虽然你的目标是第三年的春三冠,但是,如果没有训练员的话,是参加不了比赛的。就算你的训练都由我来操办,我也没办法直接当你的训练员。”
“所以,你就打算让我从明年开始,就挂名到那个叫大和阿尔贝的训练员名下吗?”
“嗯。最近风头很盛的无声铃鹿和东海帝王就是他名下的马娘。他是个有能力的人,我也信得过他。当然,就算你挂到他的名下,你的训练也由我负责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我看着鸟先生,而它也看着我,眼眸里依旧倒映着我的身影。
在这些月里,我的训练都由鸟先生来操办负责,我也在它的帮助下赢下了第二次出道战。而且,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之中,鸟先生也都一直在帮助着我,我也开始相信起了鸟先生。
“……米浴。”
它突然向我说着。“你有决胜服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你希望有一件自己的决胜服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需要我帮忙做一件吗?”
“……其实……”
我看着鸟先生。“我自己有设计过一套决胜服的。”
“能让我看看吗?”
“……”
我没有说话,只是拿出自己一直上着锁的小箱子,小心翼翼的解开密码锁,然后,把里面的东西东西拿出又铺开在桌面上。
“这是你设计的决胜服图纸吗?”
“嗯……上面有着污渍和水痕,有些地方还皱巴巴的……应该不影响观看吧。”
“并不影响……很漂亮呢,米浴。”
“毕竟……这是我用了三年时间画出来的东西呢。”
我抚摸着已经老旧的纸张,情绪如同外面的雪花一样落下。从初中开始,我就开始画着这张设计图,期间虽然断断续续,还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困难,但是,当自己终于画上最后一笔的时候,我的内心之中,也无比的满足——
就好像,自己真的可以穿上这件像是公主一样的决胜服。
“我很期待你穿上它的样子。”
“……”
应该会有那么一天吧。
……
“一切也都走上正轨了呢。”
虚无之中,庇佑着世界的三女神依旧在观察着世界,只不过,今天的她们明显在关注着阿尔贝那边。
“不过,第一年也快要结束了呢。”
“时间还真是快啊,转眼之间,也已经这么久了呢。”
“不过,阿尔贝那家伙,居然还在决胜服里塞自己的私货……”
“呵呵,我倒觉得没什么哦。”
高多芬面带笑意的看着似乎有些不岔的土耳其。“设计师在设计决胜服的时候加入自己的想法,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?”
“你也太溺爱他了吧高多芬。”阿拉伯有些无奈的看着她。
“谁让他一直爱着那些孩子们呢?”
高多芬似乎有些骄傲的说着。“每次在她们训练之后都会用冰水之剑来帮她们恢复,尤其是对米浴那个孩子,趁着深夜而来的身影也很英俊哦。”
“……还真是有他的一贯风格……”
土耳其看着虚无的天空。“至少,现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”
关键词: